它是堪培拉最常见的鸟类之一,在整个澳洲大陆也颇有名气。
你可能听过它们几个不同的名字,我在南澳大利亚州长大,称它们为穆雷喜鹊(Murray Magpies),或皮维(Peewees),不过“官方”名称为鹊鹨(Magpie-lark,亦称泥百灵)。
这只是澳洲那些奇怪的鸟类名字之一。早期的英国移民者来到这里后,遇到一些完全陌生的鸟类,于是他们就创造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名字。
这种鸟的名字为“喜鹊(Magpie)”,因为它像欧洲喜鹊一样黑白相间,但无论是我们的喜鹊还是泥百灵,它们之间毫不相干。名字中的“百灵”完全是个谜,我甚至无法猜想,那些思念故土的定居者在形容这种鸟时,将“百灵”附在“喜鹊”后面用意何在。
Peewit和Mudlark是另外两个常用的名字。Peewit同peewee 一样,试图重现犀利的叫声。Mudlark一词代表美丽的泥巢。(有一种说法是,南澳州徽上的嘹笛伯劳鸟(Piping Shrike)是一只泥百灵,但事实并非如此,它是一只畸变而来的喜鹊。)
它们完全无所畏惧,就像黑白相间的鸟儿一样,它们醒目的羽毛向人宣称:“是的,我足够强壮,我不介意引人注目,所以不要惹我!”
当我住在内北区时,有一对喜鹊在GPO外建立了领地。它们会在人行道上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让行人拒之千里之外,并且对它们不喜欢的人,也就是大多数人尖声辱骂。
这种尖叫声仿佛能刺穿耳膜。作为一名爵士乐迷,我想起了迈尔斯·戴维斯(Miles Davis)在他极富挑战的时期,拼尽全力的小号演奏。
它们经常将更大的鸟赶离巢穴,包括噪钟鹊(Currawong)、笑翠鸟、渡鸦,甚至老鹰,它们还攻击人类。素以攻击车窗和汽车后视镜中的自己而臭名昭著,因为它们以为自己是在驱逐对手。
更多阅读: “澳洲喜鹊记仇、讨嫌,是死鱼眼的臭坏蛋!” 对!就是这样
泥百灵会结成长期的伴侣关系,一年四季都在一起,它们的叫声有助于维持这种关系。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当一只喜鹊安静下来,另一只就开始大张声势地鸣叫,此起彼伏,错综交替,以至于出场顺序都难以辨认。
它们是在告诉邻居和任何碰巧路过的陌生人,他们的地盘被占领了,而且它们非常团结,两者都无法建立新的关系。
你能轻易地分辨出哪两只是一对。雄性前额和喉部的羽毛是黑色的,而雌性都是白色的。神奇的是,雏鸟最初也有黑色的前额和喉咙,但在第一次换毛期后就会和雄性区别开来。
在堪培拉,喜鹊通常在8月的最后一周开始筑巢,但和许多其他事情一样,随着地球变暖,筑巢的时间可能会有所提前。
父母双方会参与繁殖的所有阶段,因为筑巢需要软泥,所以位置须靠近水源。巢穴是一个漂亮整洁的半球形杯体,由泥土和草捆绑而成,置于扁平的树枝或人造结构上。等阳光晒干巢穴,再往里铺些松散的草和羽毛。喜鹊通常会在里面产下三个蛋。
当它们准备离开巢穴时,父母会将雏鸟分成两部分,并分别照看一到两只,也许就安排在你的前院和后院。如果它们失去了后代,它们会重新开始。在适宜的季节,比如堪培拉最近几季,它们会养育雏鸟,送它们远走高飞,然后再次繁殖。难怪在这里它们如此常见!
我无法想象我的世界,没有自大、自信、尖叫着的喜鹊来制约着我。不过我倒是觉得,在人类的影响下,比起其他大多数动物,它们能够更好地生存下来。
Ian Fraser是堪培拉的博物学家、环保主义者和作家。他撰写了自然历史等各个方面的文章,为ACT政府提供生物多样性方面的建议,并出版了多本该地区动植物的指南。
Original Article published by Ian Fraser on Riota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