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蒂(Monty)是一只10岁的巧克力的拉布拉多,患有关节炎,需要每隔六个月接受一次注射治疗。
自疫情以来,莫蒂和它的主人茜安·布劳恩(Sian Braun)已经去看了至少七次兽医。布劳恩女士家中有三只宠物,莫蒂是其中之一,她说她感到很幸运地是没有像其他宠物主人一样,经历堪培拉兽医短缺的影响。
布劳恩女士说:“为我们接诊的兽医是这间诊所里唯一的一个兽医,他看起来非常疲惫,还有些过度劳累。不过他见到莫蒂时总是很高兴,并总是和莫蒂玩耍,这总是我们的意外之喜。”
但是,随着兽医行业从业人员数量的减少,可能更多的宠物主人会面临全澳范围内兽医短缺带来的影响。
堪培拉的很多兽医也是如此,他们过度工作。有部分诊所因为工作人员疲惫不堪,而不得不暂时关闭。
虽然兽医诊所关闭和必要的休息对于工作人员来说确实很重要,但对宠物和它们的主人们来说,却是一件非常让他们担心的事,尤其是对于像莫蒂这样,需要经常看诊或接受急诊的宠物来说。
兽医从业人员的危机因疫情而加剧。许多因素都归因于短缺,包括接受必要教育的行业准入要求、取得学位的成本,以及年轻兽医的健康和福祉。
除此之外,兽医的平均职业长度在16年至24年不等。
在2017年,澳大利亚首都领地只有381名兽医,大约每1200的人口中有一名。
动物转诊医院(Animal Referral Hospital)的总经理雅各布·米歇尔森(Jacob Michelsen)表示,他所在的诊所是众多感受到此危机的诊所之一。他所在诊所的工作时间较长,工作人员的数量有限,并且工作量非常大。
自疫情开始以来,居民养宠物的数量增加,尤其是在堪培拉。
米歇尔森博士估计“宠物的数量增加了10%至15%”。养宠物的热潮与此前本就存在的短缺问题对整个行业都产生了影响,尤其是对于动物转诊医院,他们的工作量“增加了30%”。
今年早些时候,由于工作人员数量有限,这间诊所暂时关闭,只接诊非常紧急的病例。
米歇尔森博士说:“我们并不是不喜欢在下班时间为宠物和宠物主人提供帮助,而是我们不能仅依靠一名兽医来做这一切。”
自疫情开始以来,这间诊所的员工数量也有所下降,一些员工找到了“压力较小、工作时间更规律的GP工作”。
堪培拉已经出现了很多诊所暂时关闭的情况,以协调工作量,让他们疲惫不堪的员工有休息的时间。
米歇尔森博士说:“暂时关闭几周可以帮助他们对病例数量进行管理,但即使我们关闭了,由于仍有大量的住院病例需要过夜护理,因此我们仍然必须为急诊配备工作人员。”
由于接受教育的机会有限,教育似乎也是堪培拉面临兽医短缺危机的一个重要因素。
迈克尔森博士说:“这是一个全国性的问题,但是堪培拉的情况更加糟糕。”
他认为对ACT内相关的教育机会做出改变,可能会对现状有所帮助。
他说:“本地缺乏兽医学校也是让情况变得艰难的一个原因,如果澳国立(ANU)或堪培拉大学(UC)能开班兽医培训,情况可能会有所改变。”
众多希望成为兽医的堪培拉居民必须前往其他主要城市或地区取得相关学位,这便会让他们永远离开堪培拉。
澳大利亚兽医协会兽医及公共事务负责人克里斯蒂·塞科姆(Cristy Secombe)博士也指出,对兽医工作人员的辱骂情况有所增加。塞科姆博士敦促澳大利亚居民能够有“同理心和共情力”,因为“疫情让每个人都面临着挑战”。
迈克尔逊博士对此表示同意。
“没有哪个服务行业能在两周的时间里完成调整,从而很好地应对激增的30%的工作量。显然,对于人类的医疗系统也在遭遇困境。”
虽然兽医短缺还没有对莫蒂这样的动物造成影响,但并不是说如同莫蒂主人一样的其他宠物主人不会感到担心。
她说:“我认为整体的短缺情况,是所有希望为自家宠物提供最佳护理的养宠人的担忧。”
“我恳请大家可以明白,兽医行业的工作人员也是人,由于疫情,他们和我们其他人一样承担着同样的压力。他们为我们的动物提供了这么多必要的护理和服务,理应受到尊敬和我们的同理对待。”
埃米莉·克拉玛瑞克(Emilie Kramaric)是堪培拉大学新闻专业最后一年的学生,正在参加Region Media的数字新闻项目。
Original Article published by Emilie Kramaric on The RiotA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