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漫步在新州高山地区荒野探险家伊恩(Ian)和迈米歇尔·布朗(Michelle Brown)夫妇有幸与一只澳洲野犬(Dingo)相遇,他们想通过自己这段特别且难得的经历,来打消这些年来人们对澳洲野犬的误解。
每周,这对夫妇都会徒步进山,通过照片记录他们与野马的相遇,不过有时,他们也会遇到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
今年七月初,他们又在进行日常的徒步时。一瞥橙色一闪而过,瞬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在科修斯科国家公园(Kosciuszko National Park)茂密的灌木丛中,有一只澳洲野犬(Dingo)正警惕地盯着他们。*
伊恩说:“它正在吃一匹刚死不久的野马…虽然听起来有点可怕,但这就是野生动物在山林间的自然法则。”
“我们在山上徒步时,并不是经常能看到高山野犬(Alpine Dingo)——有时几个月都见不到一只。不过当然,探索山脉的次数越多,遇到它们的机会就越大。这次,我们恰巧就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了正确的地方。”
这一次,这只澳洲野犬也非常配合,给了这对夫妇留下了足足45分钟的时间让他们来观察它。
伊恩说:“我们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这只漂亮的高山野犬让我们接近它,还和我们待了好长一段时间… 或许它之前偶遇过我们俩,也许它还认识我们。”
他说:“你必须足够幸运才能看到它们,野犬很容易受到惊吓,它们会在你发现之前就飞速跑走。但我重新观察了数月前伊恩和米歇尔拍的另一张野犬的照片,发现那是同一只(野犬)。”
“他们能这么近距离接触它,就是因为这只野犬其实已经认识他们了,并且在它第一次接触他们俩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没有威胁,所以它才让他们可以离得更近。”
伊恩说,他们在国家公园遇到的澳洲野犬,大多数的皮毛都是棕褐色和白色的,有着白色的爪子,不过也有些野犬的皮毛是斑纹、黑色和棕褐色的,还有一些是紫貂色——沿着脊椎有着黑色条纹的姜黄色毛皮。
根据新南威尔士大学(UNSW)最近的一项研究,它们的毛色并不能区分纯种的澳洲野犬(Dingo)和野犬家犬的杂交犬种(Dingo-dog hybrids)。
新南威尔士大学生态系统科学中心整理了澳大利亚各地超过5000个野生犬科动物的DNA样本,并建立了迄今为止最大最全的澳洲野犬(Dingo)数据库。
新州保护生物学家及该项研究的合著者凯莉·凯恩斯(Kylie Cairns)博士表示,研究人员发现,纯种的澳洲野犬也有斑纹、黑色和棕褐色、斑驳或紫貂皮毛的情况。
“这表明澳洲野犬(Dingo)犬种的多样性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如果发现一只毛色不常见的野犬也并不意味着它就是杂交的。”
研究小组还发现,澳大利亚几乎所有的野生犬科动物都有超过一半的澳洲野犬(Dingo)的基因,其中99%的测试对象要么是纯种的澳洲野犬(Dingo),要么是澳洲野的优势杂交犬种——即有50%以上澳洲野犬基因的杂交犬。
在剩下的1%中,大约一半是以狗的基因为主的杂交犬,另一半则是野化的家犬。
凯恩斯博士同时也是澳大利亚野犬基金会(Australian Dingo Foundation)的科学顾问,她表示,这些发现反驳了纯种澳洲野犬在野外几乎灭绝的观点,同时对人们把它们范范地称为“野狗”的这种说法也提出了质疑。
她说澳大利亚根本没有野狗问题,控制种群的致命措施主要是在针对澳洲野犬(Dingo)。
凯恩斯博士说:“野狗的种群并不是在野外发展起来的,很少有野化的狗会去丛林生活,它们对澳洲野犬(Dingo)的种群数量没有明显的影响。”
研究人员计划使用更新的基因技术来研究澳大利亚各地的野犬(Dingo)血统,从而探索其多种毛色的起源。
凯恩斯博士说:“我们想检查这些毛色是祖传的还是最初来自家狗,但它们已经存在100到200年了。”
与此同时,伊恩也对这只澳洲野犬表达了深深的担忧,因为它正被1080个诱捕警告包围,这实在没有办法不让人担心它们。
在2019-2020年的那场毁灭级森林大火之后,新州国家公园和野生动物管理局显著增加了保护区内诱饵数量,主要是为了减少火灾后狐狸对本地野生动物的捕食,同时,也是为了减少畜牧区域周围狐狸和野狗的数量。
但伊恩表示,这一举动可能会弄巧成拙,过去二十年里,越来越多来自澳大利亚以及全世界的生态研究表明,保护中大型食肉动物对生态系统健康和生物多样性保护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澳洲野犬(Dingo):是澳大利亚一种黄色的土著犬,是一种即将灭绝的生物。科学家在一份报告中却指出:澳洲野犬是一种古老犬类的一个小分支,这种犬可能是5000年前由东南亚的移民者们带到澳洲的一小群犬里进化而来的。
下周预告:狼和澳洲野犬(Dingo)如何拯救生态,你听过黄石公园的故事吗?
Original Article published by Edwina Mason on About Region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