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首都领地最北部的林地中发现了一只野生考拉,而目前这片林地已经被规划用于未来城区开发。所以这个发现既让人惊讶又让人兴奋。
一直到1901年左右,考拉在本地都很常见;以前昆比恩(Queanbeyan)报纸报道过数百只考拉,不过当时是在统计待售毛皮的背景下。之后考拉种群濒危部分原因是由于狩猎(虽然这与从南澳到昆士兰海岸附近发生的数十万只考拉屠杀相比,数量甚小)。
考拉的数量从未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皮毛贸易中恢复过来,而现在因为森林持续遭到破坏,其数量也在继续下降。
我们知道它们仍然在本地生存,有在堪培拉南部的塔拉甘达山脉(Tallaganda Range)和布雷德博(Bredbo)附近,以及东北部的科文悬崖(Kowen Escarpment),但几乎没有在首都领地本地的记录。
而这次发现有野生考拉无疑让人激动。
所以,趁此机会我们不如来聊聊这个澳大利亚的古老动物(当然它绝对不是“熊”)。
考拉确实是独一无二的物种;袋熊是它们的近亲,但这种联系也是几千万年前的事了。我们知道,考拉最让人惊讶的一点是它们的生存几乎完全依赖桉树叶。只有另一种哺乳动物(大袋鼯)也是这样。
事实上,桉树叶肯定是世界上最糟糕的食物之一,营养低、难以消化,而且充满了非常有害的毒素。当然要从好的一面来看的话,如果以桉树叶为食,几乎是取之不尽的。
所以你可以想象,考拉有着惊人的适应能力。它们的盲肠(大肠的一部分)是世界上最大的,长两米,直径10厘米,充满特殊的细菌,可以通过发酵分解叶子中的纤维素,这个过程可能需要长达八天。
小考拉从母亲那里喝“汤”来接种细菌。此外,考拉还有一个非常大的肝脏,可以帮它们分解叶子中的毒素。
整个这个特殊的消化过程都很消耗能量,所以考拉每天要睡19个小时为消化过程保存能量。
这与通常我们以为的原因正相反,它们并不是“懒”或者是“中毒”了。在有需要的时候,考拉其实会非常敏捷,我看到过考拉沿着树枝奔跑,还会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
如果要换树,它们必须下到地面,在地面是它们最脆弱的时候,它们会快速跑到另一棵树上,这样就几乎没有天敌了。
一只雄性考拉通常守卫面积达两公顷的领地,会包括两三只雌性考拉,但通常雄性考拉要独自流浪五年左右才能站住脚跟,它需要长到足够大、经验足够丰富,才能击退对手。雄性考拉在夜间宣告领地时会发出的咆哮声,这对不熟悉的人来说可能是种可怕的声音。
大约在六个月大的时候,幼考拉会长满毛发并离开育儿袋,再过六周,体重约500克,会在母亲身下。36周大时,幼考拉的体重会达到一公斤,可以骑在母亲背上,开始啃食树叶,不过仍会在考拉妈妈身下睡觉和避雨。
一岁时,幼考拉开始变得非常爱冒险,母亲会再次交配。
雌考拉两岁时,会待在附近繁殖,在接下来的12年到15年里,每年产下一只幼崽。而幼雄考拉必须离开家四处游荡。
现在考拉最大的威胁是持续的栖息地丧失和衣原体病感染,这种病是由导致人类沙眼和盆腔炎的细菌有关的细菌引起的。
希望首都领地北部地区被发现的这只考拉能避免遭遇这些危险,并能在考拉种群中茁壮成长。不过它需要帮助。
伊恩·弗雷泽(Ian Fraser)是堪培拉博物学家、环保主义者和作家。他撰写了自然历史各个方面的文章,就生物多样性向首都领地政府提供建议,并出版了多本关于首都领地地区动植物种群的指南。
Original Article published by Ian Fraser on Riota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