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工作条件、可怜的薪水、陈旧且肮脏的生活区,正促使剪毛工人离开羊毛行业。农场主们忽视了这些问题,现在,轮到他们面临危机了。绵羊因蝇击而死去,与此同时,棚屋工、剪毛工、以及承包商对此感到厌恶。
一线的工人们表示,他们住在肮脏、破烂的棚子里,睡在旧的床垫上,在嘈杂陈旧的剪毛棚里作业,用着危险的设备,干着辛苦的工作,却赚不到多少回报。
因此种种,新南威尔士州(NSW)的剪毛工人非常紧缺,以至于在下一个11月-12月的剪毛高峰期,有可能爆发动物福利问题。
承包商安迪·杜甘(Andy Duggan)为新南威尔士州中部和南部的农场主提供剪毛工人工作团队,他警告道,干旱的到来,以及新冠疫情加剧了这个问题。
现在,有700万只绵羊从西澳大利亚州的干旱地区来到东部各州,这将使情况更加恶化。在计划上,农场主们剪羊毛的进度已经落后了,由于长时间没有给羊去除毛块并剪毛,绵羊被羊蝇包围,甚至感染了羊蝇蛆。
安迪从17岁起就成为了一名剪毛工,并已经做了30年的剪羊毛承包商。圣诞节于安迪来说,总是他感到最糟糕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总是没办法满足农场主对剪毛工的需求。农场主们甚至曾哭着给他打电话。
但是安迪表示,这应该怪他们自己。在一个营业额高达5000万澳元的农场里,工人们的生活条件却差得令人震惊。
他说:“行业内没有讨论这个问题。因此我们必须对农场主进行教育,而他们也需要听从建议。在经历了三年的干旱之后,今年农场主们正迎来他们(最成功)的一年。一旦资金回笼,他们将购买更多绵羊,可是,谁来剪羊毛呢?”
安迪将他支付的薪资水平提高了13%,从每只绵羊$3.25澳元提高到了每只绵羊$3.70,从而吸引剪毛工。预计,薪资水平还将持续上升,但这仍然不够。
他说:“我已经操刀剪了25年的羊毛了。我们(承包商)做了所有艰苦的工作。我们教年轻的伙计们如何剪羊毛,一切按照教程,但是现金经济对我们不利。农场主向他们(剪毛工)提供现金,而这导致我们在做了所有艰苦的工作后就失去了我们的工人。”
在疫情阻止新西兰剪毛工进入澳大利亚之前,这场危机便已经酝酿很久了。安迪的团队在上周剪了20,000只绵羊,但他说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寻找更多的剪毛工了,“因为根本就没有”。
Region Media曾两次尝试联系新南威尔士州农场主,希望了解故事的另一面,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安迪表示,改善了剪毛工工作环境的农场主只是极少数的个例。
澳大利亚剪毛承包商协会的发言人杰森·莱克福德(Jason Letchford)表示,在过去十年中,剪毛工的人数下降超过了30%。年轻人正在转向采矿、建筑等其他行业。
他说:“如果(农场主)仍然使用‘最低工资’一词来讨论工资或工作条件,那他们就想错了。农民需要问的问题是,‘我需要怎样才能创造更好的环境来吸引剪毛工人?’ 因为金钱只是工作的一部分。”
“时至今日,人们要考虑的是他们工棚里的网络速度有多快,而不是,‘厕所需要冲水马桶吗?’,甚至是’真的需要厕所吗?’。”
“或者是,‘这里需要自来水吗?’,又或是在疫情期间考虑 ‘用洗手盆加洗手液怎么样?’ 这样的问题。”
“我们100%的棚屋员工是女性,而97%的剪毛工是男性。但是在某些情况下,他们(农场主)仍然打算让女士们去树后面撒尿,因为她们只在农场呆个两三天,农场主们就觉得不必费心租用便携式厕所了。”
“(如果是你在这种情况下),那为什么不在IGA工作,不去开叉车、超市理货呢?还可以每天回家看电视,陪着妻子和孩子,陪他们一起玩耍和运动。”
农场主们需要安全的工作棚,并配备严格安全的器械,否则承包商们将不会把剪毛工团队带到他们的农场。
杰森说:“不升级的农场主将被排到后面,改善了工作环境的农场主也将得到其投资的回报。今年,我们会拒绝为不合格的、震耳欲聋的农场工作,以期促进行业标准的提升。”
Original Article published by John Thistleton on The RiotA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