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August 2022

“请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对待我”:来自堪培拉脑损伤幸存者的恳求

| Lottie Twyf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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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 on a bike

伊恩·沃代尔(Ian Wardale)是一位骑行爱好者,他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后脑部遭受损伤。图片:Mandy Wardale。

一切都可能在眨眼之间改变。伊恩·沃德尔(Ian Wardale)和他的妻子曼迪(Mandy)对此深有体会。

十个月前,一个星期三的晚上,这位骑行爱好者在韦克菲尔德公园(Wakefield Park)骑行时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

“我们仍然不清楚他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是骑行的最后一圈,他摔倒了,”曼迪说。

Man in emergency department

伊恩从韦克菲尔德公园直接由飞机被送到堪培拉医院。图片:Mandy Wardale。

这场事故造成伊恩八根肋骨骨折、肩部骨折、肩胛骨和锁骨骨折、脊柱骨折和创伤性脑损伤。

他的左腿无法动弹,从头到脚都有瘀伤。

“在我看来,他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曼迪解释道。

“很久都没有生命迹象。”

骑行事故发生后,伊恩被紧急送往堪培拉医院。他在重症监护室住了10天,然后被转移到神经科病房。

几天后他才恢复意识,院方警告曼迪说,在一段时间内,伊恩的身体还无法恢复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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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事故发生后,伊恩只能重新学习如何走路、说话和吃饭。

他在医院住了不到两个月。

令人惊讶的是,他并没有打消重新骑车的念头。

目前,他在训练器上骑车,自出院之后,他每隔几天就会骑上半小时或一小时。

他还没有重新上路,因为他在等待身体平衡能力的恢复。

他说:“这都是恢复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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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艰难的环节并不只有身体上的恢复。

曼迪和伊恩都很苦恼旁人对他们小心谨慎、甚至冷漠的态度。

“就好像大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我们,他们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当人们想到脑损伤时,他们认为伊恩会流口水之类的,所以他们觉得这很难,”他们说。

伊恩的态度(在脑损伤意识周之后提出)很明确:“我还是我,请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对待我,如果我不能做什么,或者我不能回答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自从事故发生以来,伊恩发现自己很难记住他人的名字,虽然他开着玩笑说,不过这是他一直在努力做的一件事。

“如果我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某人,我现在要花更多时间才能记住他们的名字,”他说。

“但这并不妨碍我和他们聊天或做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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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面对挑战,曼迪和伊恩仍对未来无比乐观。

“我们相互依靠,相互支持,”曼迪说。

“而且我们知道,我们只需要继续前进,就会知道下一步该往哪走,以及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Two nurses outside a hospital

神经外科临床护士顾问丹妮尔·亨特(Danniele Hunter)和堪培拉医院创伤协调员乔治亚·戈茨(Georgia Gotts)表示,脑损伤对家属来说是非常痛苦的,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图片:CHS。

像伊恩这样的伤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罕见。

每45个澳大利亚人中就有一人患有脑损伤,仅去年一年,堪培拉医院就收治了200多名中至重度脑损伤患者。

在听到人们几乎不敢与伊恩和曼迪交谈时,神经外科临床护士顾问丹妮尔·亨特(Danniele Hunter)感到非常伤心。

“我们看到这里的家庭经历了这么多的挣扎,以及一点点从伤痛中走出来,这些都值得去庆祝,它们不应该是令人害怕的东西,”她说。

堪培拉医院的创伤协调员乔治·亚戈茨(Georgia Gotts)表示,脑损伤患者的家属发现,这种不确定性很难把控。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需要耐心等待,”她解释道。

医院的创伤病例经理、社工和物理治疗师等专职医疗人员,会定期为家属提供有关他们亲人的最新情况。

“我们在努力确保一个有利的环境,我们非常了解他们,因为他们常常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丹妮尔表示。

Original Article published by Lottie Twyford on Riot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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