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时去堪培拉南区的机会多吗?我住在堪培拉的北区,说实话,几周前开车穿过堪培拉联邦大道大桥,是我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经过这里。自澳大利亚疫情开始以来,平日里似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从北区的家到堪培拉的南边去。
当我驱车穿过Deakin区绿树成荫的街道,重新回到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来过的办公室之后,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我是否完全可以在堪培拉的北区居住生活,而无需踏足南区。
也许这个话题会在堪培拉不同地区生活的居民之间引发一些争议,不过,我在这里并不是想说堪培拉的北区就优于南区,或者南区就优于北区,又或者是在想堪培拉的南北区之间引发论战。
但我很好奇,像堪培拉这样小的城市,仅仅跨过一座桥,“在不同的区之间,是否存在文化差异呢?”
观察身边我发现,在我认识的大多数堪培拉人里,对于自己想要住在联邦大桥的哪一边,他们都有着非常明确的喜好,或者说偏好。而且对于很多人来说,在探讨内南区和内北区的不同时,这种喜好的差异也显得更为重要。
有一种情况是,当思考是住在这座城市的南部还是北部时,我们往往都会从更切实际的角度出发,来做决定,比如我们通常的考虑因素都是通勤的距离、孩子的择校问题等等。
毫无疑问,当我们在讨论与居住相关的“选择”时,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对于不同区的喜爱程度是受限于我们的财务状况的。
作为一名租客,我们选择不同区去生活居住的灵活性更大,因为在内北区的一间合租房,和堪培拉南区的Duffy区的价格并没有太大的差异(或者说,至少在我租房那些年是没有的)。
但是,当我们开始考虑买房的时候,由于各自预算的不同,我们居住地区的可选范围便要缩小得多。
那么,我们抛开预算的问题不谈,我想知道的是:“我是否会选择离开堪培拉的北区,而去南区住?还有我的那些只在南区居住的朋友们,会选择跨过联邦大桥,来到堪培拉的北区生活吗?”
当我在思考这些问题时,回忆将我拉回至我21岁的时候,那时我第一次离开家自己生活的一年。对于年轻的大学生,要考虑日常的生活便利等方面来说,Dickson区、Lyneham区和O’Connor区都是学生们的首选,于是,我首次独自离开家时,便选择了北区开启我们美好时光。
几乎我所有的朋友都选择在这三个区寻找合租的公寓,于我们而言,那段学生生活是上完课到Lyneham区的The Front艺术咖啡馆听一场现场音乐;参加一场诗歌会;亦或是赶完due,奔向市中心Phoenix酒吧去尽情狂欢。
我们住ANU的附近,住在这里的感觉,就像是在进行城市探险。这很好理解,由于大学的地理位置在市中心,那对于住在这里的人群确实有影响,同时,这也影响着这里可能举办的活动、聚集在这里的商家类型。
但是,我还有朋友,他们选择在南区的Griffith区和Deakin区租房,甚至是在南区更远一些的地方租房,比如Weston Creek区或是Duffy区,那他们非常喜欢并且经常关顾的地方则是Kingston区和Manuka区的餐厅和咖啡馆,而且,他们还喜欢在红山或是格里芬湖南岸散步。
我懒洋洋地躺在Dickson区合租房中的小楼阳台上时,远远地望着南边,那里似乎的确有很多东西可以提供——那里与学生居多的北区相比,看起来似乎更显得优雅精致。
当我大学毕业之后,我们从Dickson的合租公寓搬到了Turner区和Braddon区的公寓中,再之后,又选择搬到了Downer区和Watson区的独栋房中。
选择搬家有很大的因素是受到收入影响的,随着我们渐渐成熟长大,我们会搬离合租公寓,而选择独自生活或与伴侣一同生活。
有一天,我们牵着狗去Watson的商店散步,看见The Knox咖啡店外,有一群30多岁的人正在等咖啡,我们便加入他们随意地唠着家常,狗狗们肆意地在我们的脚边嗅来嗅去,或是懒洋洋地窝在旁边。
在经历了一年隔离之下的生活之后,如今大家重新回到阳光下,享受户外的空气,似乎弥漫着一种特别的、令人欣慰的感觉。
环顾着北区Waston区熟悉的四周,看着我喜欢的咖啡店还开着、相熟的狗狗又出来散步、还有空气中慵懒的清晨的味道,这一切都会让你有一种“这就是我的家”的感觉。
我可以肯定地是,假如我们住在南区的Griffith区,同样也是带着狗去Manuka区的商店散步,我们也许也会寻觅到美味可口的甜品或咖啡店,但在那里生活的我们是否还会有“这就是我的家”的感觉呢?
我在南区的街头是不是还能看见留着时髦的胡子,穿着印花衬衫的男人呢?
是否还能看见挂着鼻环,穿着Gorman家的裙子的女人呢?
是否还会在南区看见骑着固定档位自行车,身后背包上放着Keep Cups环保咖啡杯去商店的人呢?
对我个人来说,这些出现在堪培拉内北区的文化其实是北区所独有的,或者说是对于像我这种喜欢所谓“非主流”的人所独有的。
那么,你觉得ACT的南北区存在这样的文化差异吗?还是只是像我们这样“非主流”的人,是这样认为呢?因为我们之中很多人除了工作需要之外,通常都不会专门跑到城市的另一头去探索发现。
Original Article published by Zoya Patel on The RiotACT.